第225章(第1页)
小丫鬟似是没想到有此一举。惊愕下,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,愈发显得一汪杏仁眼儿里藏着一池湖水。表情却因双唇被捏住,犹显无辜。赵非荀逼近了她,低声问道:叫我什么问完后,手指略松动些。锦鸢心口狂跳不止,却还要勉强着自己镇定下来,细颤的嗓音回着:大公子…唔——男人故技重施,漆黑瞳孔里清晰印着小丫鬟面庞。声线低沉。错了,再好好想想。手指又松开了,让她回答。锦鸢只觉得双唇发红发烫,心脏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,因她吃了半碗姜汤,这会儿手掌、后背都热气腾腾的。是…她启唇,眼神不敢看他,声音更低,爷——这一次,堵住双唇的,不是粗粝的指腹,而是他压来的唇。赵非荀吻在那柔软微烫的唇上,柔软如顺滑的糕团,轻轻一咬,就能渗出里头的馅儿来,他克制轻重,轻得仿佛浅尝即止,渐深渐热,也尝到了姜汤的一丝辛辣味儿。男人有些不虞,扶着她腰肢的手轻轻掐了一把。小丫鬟怕的就要躲开。身子不经意蹭着。缱绻暧昧的动作,猛一下加深了力道,吻的锦鸢心乱如麻、面红耳赤,恨不得要推开他逃出去。她、她虽是通房丫鬟。但绝不愿在这张书案上从他…她胡思乱想着,却被男人发现,轻轻咬了下她的唇,听得小丫鬟吃痛了,才放过她,黑沉沉的眼底闪着炽热的神采,烫得她只想要避开。却被他困住。给你一个提示,学生在学堂里是怎么叫人的。是…先生。锦鸢心底立刻有了答案。刚要脱口而出时,察觉到此时二人暧昧的姿势,若称呼他为先生,未免、未免有亵渎先生之感…锦鸢润了眼眶,咬着唇,羞辱启齿。赵非荀想要听到的话,岂会轻易放过她,小丫鬟实在娇气,又胆小,稍稍有了些手段,就逼的她险些落泪,乌润着一双令人垂怜的红眼眶,娇弱的,带了些许哭音的,唤他作先生。之后,掐着她的腰从书案上提了下来,坐在他怀里,胳膊圈着,亲自把着她的手,在纸上写笔画。从横平竖直教起来。这份耐心,怕是让城羽营里的将士见了都要惊脱了下巴。写完笔画,又带着她写了几个大字。锦鸢坐在他怀中,起先还吓得身躯无比僵硬,以为这是另欺负她的借口,谁知,赵非荀竟然真的带着她写字。写完一字,就告诉她念做什么。不知不觉中,她的身心扑在书案纸上,双眸明亮,神色无比专注,连紧张都抛之脑后了。写完十来个大字后,赵非荀松开手,不再带着她继续写下去。小丫鬟握着笔的手也停下,一时间,把规矩也忘了,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赵非荀,眼神似乎是在询问:为什么不继续教了赵非荀将后背靠在太师椅背上,眸色平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丫鬟,想教她识字,不过是他觉得有趣一时兴起,但小丫鬟却比他想象中更求知若渴。瞧,这会儿都不怕他、畏他了。这般神色,实在鲜活可爱。看得他心头微热,贪念更多。在赵非荀平静看她的这一瞬,锦鸢才彻底回神,意识到自己错了规矩,连忙垂下头,从他身上下来,退到半步远,惊慌失措的请罪:奴婢僭越!赵非荀淡淡嗯了声。锦鸢膝盖一软,险些跪下。去听见他对自己说,幼童启蒙的书籍多为《三字经》《千字文》《百家姓》,像你这样的后宅女子,识得这三本上的字词足够用了。我手边没有这些书,等小厮买来后再给你。今日带着写的就是三字经第一页,拿回去仔细识字、背下来,明日我要看你,若答不出来——他故意拖长了音调,语气微微加重。在小丫鬟不安的抬头时,手指在书案上敲了两下。是要挨手板子的。锦鸢吃惊。不是吃惊挨罚,而是赵非荀说的这些话。他真的想教她识字,不是…不是因那些奇怪的事情……甚至还要买书来念。一时间,她心头滋味难辨。而小丫鬟眼底的意外却被赵非荀误解成了,她对挨手板子这事不服,不由得气笑一声,还没开始学,倒先开始退堂鼓了他啧了一声,故意皱眉问:是不服还是不愿意挨罚说。锦鸢低头,奴婢——嗯被一声打断。她抿了下唇,有些羞耻的张口,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,嗫嚅着回道:学…学生不敢……混不知,这番模样,又娇又羞。过来。男人的嗓音听着比方才更沉了些。锦鸢不敢不从。赵非荀坐着,她虽躬身站着,却于规矩不妥,便打算屈膝蹲下,又一次被扯进怀里,手指将她的面庞抬起,欣赏着她面上媚人的羞涩,掌心贴上她的面颊。锦鸢甚至连呼吸都屏住。鸦黑的羽睫颤抖着。大…她及时住口,硬生生改了口,先生…还、还有什么吩咐…她似乎听见姚嬷嬷她们回来了。赵非荀的手掌压在她的后脑勺上,薄唇轻启,低低笑了声,孺子可教也。一室春色,浅浅半露。没了说话声,只有细细的,和略粗重些的喘息声交织着。书房外,院子里。果真是姚嬷嬷领着人回来了。前院这几日正忙着,见着空闲的人就逮着指派任务,瞧着这次寿诞延庆的规模,竟要比整十的排场还要阔绰些。姚嬷嬷原也是禾阳郡主屋里的人,多少也能揣摩些主子的心思。这桩事虽然错的是沈家。但赵家的颜面、郡主娘娘这个身份的颜面、最最重要的是大公子的颜面,都需要亮一亮。姚嬷嬷领着姑娘们虽然回来的,却是领了差事回来的。这差事,还同锦鸢姑娘有关。进了院子里,姚嬷嬷一眼就瞧见了守在外头的轻风。轻风见了姚嬷嬷,先一步客气地请安,乐呵呵道:嬷嬷从前边儿回来了啊。姚嬷嬷点了头,视线越过轻风,朝着他身后的书房看了眼,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,大公子也回来了在书房里